非糖炒栗子

非糖炒,不甜不长胖

吟待晚凉天[四十四]

曦澄  非喜勿入
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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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两日过去的很快,水行渊也没再生什么事端,至于两日前傍晚之事,江澄绝口不提,蓝曦臣便也由着他不提,倒是急煞了旁人。
  “大哥若是想要等江澄主动回应你的心意,那可就要等到下辈子去了。”魏无羡坐在树上,嘴里啃着不知从何处摘来的果子。
  “无羡,”蓝曦臣无奈笑笑,“晚吟没有那般心思,求不来的。”
  “没那般心思他会去吩咐厨房将辣菜都撤了?没那般心思他会吩咐人大老远从江家把化伤膏带来?没那般心思他会天天守在岸边?反正他这一切定不是为了我做的。”魏无羡撇撇嘴,看来是对最近饭菜的清淡怨念颇深。
  蓝曦臣目光一瞬间亮了起来,“无羡的意思是晚吟他……”
  魏无羡一翻身跃下枝头笑嘻嘻地将一物放在蓝曦臣掌心,道:“不管是不是,大哥都要主动去问,江澄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,便是再嘴硬,违心的话却是说不出的。”
  想到那人冷着脸,薄唇吐露出尖锐话语的样子,蓝曦臣不由问道:“何为违心之语?”
  魏无羡笑道:“就如他喜欢大哥,大哥若是直接对他表露心意,他也许会说这便是蓝家宗主的雅正?或者堂堂泽芜君竟会说出如此放荡之语。但绝不会说不喜欢之类的话的。”
  
  蓝曦臣走在院中,当是要入冬了,风中带着丝丝寒意,手中的物事更显得冰凉。
  从小学习音律的蓝曦臣自然识得这是什么,此刻躺在他手中的是一个埙,当是玉石所制,晶莹剔透的,可见这玉的品质不俗,中央雕着一朵九瓣莲。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绽开的九瓣莲,本已提起的勇气又沉了下去。江家于晚吟定是极其重要的,若真与自己在一起,日后经历诸多艰难不说,对两家也定是会造成影响的,自己这般执意,会对晚吟造成困扰的吧。这般想着,之前激动的心情也骤然平静下来,还是……不要去了吧。
  “你在做什么?”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蓝曦臣一怔,握紧了手中的玉埙。
  “无事,晚吟怎的还未歇息?”
  “无事?”江澄目光落在蓝曦臣手上,“再往前走可就是我的屋子了。”
  蓝曦臣将玉埙递过去道:“无羡将此物给我时我才知道晚吟竟会吹奏玉埙。”
  江澄却没有接过,直直地看着蓝曦臣的双眼道:“我不收他的东西。”
  蓝曦臣一怔,复又恢复了温润模样,轻笑道:“玉埙是无羡的,但将其送给晚吟的是蓝涣。”
  “你这是无理取闹。”虽是这般说着,江澄却还是接过玉埙,目光在那朵绽着的九瓣莲上停留了一瞬,又喃喃道:“成色不错。”
  后面那句应是说给无羡的,想到此处蓝曦臣嘴角笑意更甚,江澄秀眉微蹙,话中尽显嫌弃,“泽芜君是来傻笑的?”
  蓝曦臣笑意一顿,“涣此来还有一事。”
  江澄玲珑心窍自然从其表情上看出了些东西,略微柔和的面容又僵硬起来。
  蓝曦臣抿了抿唇,面上一片严肃,深吸了口气道:“蓝涣爱慕江澄。”
  江澄唇角微提,“泽芜君竟也会说出……”
  蓝曦臣眉间升起一丝愠色,“这是涣心中之语!”
  放荡之语……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,有些发苦,杏目紧瞪着蓝曦臣深邃的双眸。
  干净的眼眸直直地看进眼里,蓝曦臣心中一阵怦怦乱跳,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轻轻覆在那明亮的双眼上,睫毛轻轻扫过掌心,又是一阵心慌意乱,蓝曦臣叹息般地说道:“曦臣心悦晚吟。”
  二人离得极近,那叹息之语如同落在耳边,炸响之后只余一片寂静,和红了脸的两个人。
  叮铃——
  微风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音,江澄身体一僵,慌乱地扒着蓝曦臣覆在自己双目上的右手。
  蓝曦臣也是一顿,目光下移,视线落在江澄腰间轻轻摆动的清心铃上。
  叮铃——
  似是感受到了蓝曦臣的视线,那银色的小铃铛摆动的更加欢快,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恼羞成怒的主人。
  江澄更加气急,许是清新铃音压制,灵力除了翻涌了些,倒没其他异样。施了力将蓝曦臣的手掰下来,无论他怎么压制,那铃铛都如同发了疯似得叮铃叮铃响个不停,江澄还是第一次觉得清心铃音如此烦人,而造成如此局面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已经呆楞了的人。恼怒下,他一把扯下清心铃甩在蓝曦臣身上,扭头就走。
  蓝曦臣愣愣地接住甩过来的清心铃,江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后,清心铃安静了下来,静静地躺在蓝曦臣掌心,银色的小铃铛和紫色的柔软的穗子,笑意浮现在蓝曦臣脸上,若不是家教极好,他此刻只怕已经仰天大笑了。轻轻地将清心铃覆在心口,心脏怦怦地跳着,他现在才发现,自己竟会如此喜欢一个人。
  江澄气冲冲地冲进房内,脸上火燎燎地烧着,喝了两口冷茶也没压下那股热气,却让头脑冷静了下来,右手忽然抚过腰间,那里已是空荡荡地一片,江澄一手拍在自己脸上,骂道:“江澄,你到底在做什么!”一面懊恼着一面想着将那破铃铛要回来的可能性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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